学僧感悟|《国色芳华》中的修行路---红尘炼心,牡丹证道

2025-05-07

“我不愿做起伏皆由人牵动的纸鸢,我要做飞鸟,无论多难,随心而活。哪怕是无名女子,工匠商贾,只要她能够济弱扶倾,安民报国,便不负华年,当称国色。”正如剧中台词所说,何惟芳带领女性在逆境中觉醒,乘逆境净化自心。

从婚姻中的困境(束缚与执着),到脱离后的自我探索(修行起步),再到创业中的挑战(磨难与考验),最终达到自我觉醒和利他(觉悟与慈悲)。同时,牡丹的培育过程正象征着内心的修行,需要耐心、智慧和坚持。

一、无明之境:婚姻枷锁与命自我立

《国色芳华》开篇即以何惟芳的婚姻困局为修行起点。她为用刘家的紫犀丸给母亲治病,被迫嫁入不喜欢的刘家,丈夫刘畅的冷漠、婆家的冷眼轻贱与钱财算计,商贾之女的身份标签,如一道道无形枷锁,令她困于世俗定义的“卑贱”中。

最终玉露之死让何惟芳开始觉醒,犹如当头棒喝:隐忍藏锋并不能安身立命,唯有命自我立,方能超脱。于是她以智慧和勇气利用善巧方便演了一出和离的戏,冲破古代婚姻对女性的束缚与桎梏,勇敢的活出自我,像牡丹一样无畏绽放,如此,婚姻困境反成觉悟契机。

二、修行次第:牡丹培育与心性磨砺

何惟芳的店铺里,总悬着一幅“和光同尘”,这幅字见证着她从市井坊间到商道演绎的传奇,她不仅活成了自己的光,亦成了当代女性走出困境的光。

从牡丹的选种、育苗到绽放,恰似“戒定慧”三学的修持。剧中展现数十种牡丹的栽培技艺,并非只为剧情需要,更隐喻修行需“一门深入”的精进:她专注培植“火耀金丹”时,如禅者坐香,于细微处见真章。

同行污蔑她“以铅粉害人”,她没有在谩骂声中自乱手脚,而是当众熔炼原料证清白,更借势推出“亲手鉴香制香”的DIY活动。她将每一次污名构陷等欲加之罪的危机转化为种种商机,借势造势,乘势而上,不断地拓展自己的店面和品类,也许这也是对苦难的另一种感恩。

可见真正的商道从不在锱铢必较的算计里,而在与苦难共舞时依然澄明的心境,那些试图摧毁她的风雨,最终都成了滋养这株人间富贵花的春泥,在时光深处绽放出永恒芳华。

微信图片_20250507152125.jpg

其中,蒋长扬的角色设计更显深意。他是圣人麾下最锐利的狼,他的道行太深,甘愿为了江山社稷抛弃清白名誉,不断地流连酒楼茶肆,贿赂成风,生怕第一风流贪官的骂名坐的不实,做足了贪官的局,自由地游走在黑白两道,以便轻而易举的递上足以铲除贪官的证据,连圣人都忍不住起疑心,他真的干净吗。可蒋长扬不在乎,他守着他清白的风骨,独行着他安邦定国的大道。

如果心胸不似海,哪能拥有一片天。反观我们自身,为了清白的名誉,纠结于世人的评价,甚至不惜牺牲内心的平静去证明,但蒋长扬用行动告诉我们,真正的清白不是活在他人的口中,而是在于坚守内心的正义与信念,不为名利所动,不为权势所惑,坚守自己对于国家和百姓的责任。

三、慈悲利他:女性觉醒与菩萨行愿

剧中县主的骄纵、秦胜意的背叛、哑女的纯善,恰似众生八万四千烦恼相的缩影。何惟芳带领受古代思想约束的女性自主创业,更似菩萨“四摄法”的践行:

布施:以牡丹技艺授人,如法施;

爱语:鼓励胜意自立自信,如《维摩诘经》中“以慈心说诚实语”;

利行:助哑女脱离贱籍,践行平等;

同事:与蒋长扬并肩赈灾平乱,共担家国大义。

特别是“牡丹花酥”带动地方经济的设定,将修行从个人解脱升华为“庄严国土,利乐有情”的菩萨道,如《华严经》所述:“一切众生而为树根,诸佛菩萨而为华果”。

四、究竟涅槃:牡丹意象与圆顿之境

牡丹在剧中既是美学符号,更是修行证悟的终极隐喻---破茧之美:从种子到绽放,喻“众生本来圆具如来藏,本来是佛”;凋零之悟:牡丹易逝反令其美更珍贵,如禅宗“枯荣不二,生灭不二”的彻悟。

剧终时何惟芳立于牡丹园中的镜头,衣袂飞扬如菩萨低眉。此刻她已超越“精致美学”的表相,在磨难中证得“平常心是道”的圆顿之境——无需刻意标榜自由独立,只因本自具足;不必抗拒情感,只因慈悲无碍。这种境界,恰如永嘉玄觉《证道歌》所云:“一性圆通一切性,一法遍含一切法”。

真正的修行不在深山古刹,而在直面婚姻困局时的智慧抉择、商业博弈中的慈悲利他、文化传承中的使命担当。何惟芳的成长轨迹,恰似《六祖坛经》中的“佛法在世间,不离世间觉”。当观众为剧中唐风美学倾倒时,而行者早已窥见“红尘炼心,牡丹证道”、“郁郁黄花,无非般若;青青翠竹,尽是法身”的修行之路。每一帧壁纸级画面,皆是心性明镜;每一次牡丹绽放,皆为涅槃妙心。此剧不仅在于展现文化传承,更在于为当代人指明一条“即在世而出世”的修行道路。